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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怎么可能仍是少年

2018年01月11日 来源:烟草在线 作者:王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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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草在线专稿  这两天,微信疯传北京一名初二学生的作文,名字叫《愿你》。这个女孩寄语未来的自己:愿你有盔甲也有软肋。善良得有原则,感性得有底线;愿你活成自己想成为的摸样。不必取悦任何人,也不无故讨厌某个人……作文最后是个很美好的愿景:愿你有高跟鞋但穿着球鞋。愿你一辈子下来心上没有补丁,愿你的每次流泪都是喜极而泣,愿你精疲力尽时有树可倚,愿你释怀后一身轻,愿你走出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我只能说,愿景很美好,但真的就是孩子话。人在少年时,都会有很好的憧憬,也愿意向着目标奔跑。可随着年龄的增长,当你看过一路的风景,领略过四季的变换,没有人还会说归来时仍是少年,因为那的的确确是不可能的事情。很喜欢杨绛先生翻译过的英国诗人兰德的那首诗: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我爱大自然,其次是艺术;我双手烤着,生命之火取暖;火萎了,我也准备走了。人到老了,大抵如此。

  年少的时候,都喜欢为一点小事而多愁善感,也喜欢为一句口舌而发生争吵,甚至为了一段感情寻死觅活。但随着对生活经历的积累,才发现这些年少时以为天大的事情,其实真的就是一些小事。前两天与三十年前一起参加工作的哥们儿聊起当时的日子,大家都很唏嘘。那时大家在一起聊世界杯,但聊着聊着就会为是普拉蒂尼更好,还是古力特更好而争吵不休。或者是谭咏麟的歌好听,还是张学友的歌好听,而辩论得面红耳赤。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儿,但总要显得有个性有主见,就像北京那个孩子一样的想法。

  几十年过去了,如今我们这些老哥们儿一提起当初的那些事都想笑,笑当初的棱角,笑当初的张狂。而今你观察一下,十个有九个都有了初老的症状,比如:开始喜欢低调,性情越来越温顺,没有谁会轻易与别人发脾气抬杠了。而且,熟人面前是话痨,生人面前少搭腔。喝茶越来越讲究,吃饭越来越清淡。开始买以前舍不得买的东西。爱好中总有一项是运动……因为我们已经懂得,发脾气抬杠对心脑血管不好,多运动可以保持机体活力,多喝茶可以降血脂。这些心态变化,促使我们对身边的一草一木都会生出爱惜之情,但却再也找不回少年的印记。如果硬要与少年这两个字挨上边,那也只能这样说:愿你走出半生,归来时实现了少年时的一两个梦想,可谓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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