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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世界》里的烟文化

2012年12月14日 来源:烟草在线专稿 作者:江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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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草在线专稿  《平凡的世界》是中国著名作家路遥创作的一部百万字的长篇巨著,这部小说全景式地表现了70年代中期到80年代中期近十年间中国的城乡社会生活。早在学生时代,我就读完了这本“大块头”。出于职业习惯,现在再读此书,我更多地留意书中与烟有关的细节。认真细读之下,不难发现《平凡的世界》里有着浓浓的烟情结,从不同侧面表现了中国的烟文化。

  按照当今的说法,《平凡的世界》植入了许多烟草广告。好在这部作品创作并出版于上世纪八十年代,那时候还没有控烟之说,否则,以当前的控烟形势,这部作品未必能获得茅盾文学奖——书中有着这么多描写吸烟、渲染吸烟形象的作品,控烟组织不将其拉下奖座必不罢休,说不准,还给其评个“脏烟灰缸奖”——这是题外话。《平凡的世界》中有关烟的叙述和描写,是对那个年代的真实反映,并不影响其成为巨著。从烟的角度阅读《平凡的世界》,书中或多或少关于种烟、吸烟、敬烟等中国式的烟文化,值得品味。

  关于种烟。从《平凡的世界》有关叙述来看,种烟是一门技术活,不是大部分庄稼人所能熟练掌握的。在《平凡的世界》众多人物中,只有孙玉厚和田福堂两位上了年纪的农民是“营务旱烟的一把好手”,其他人包括主人公孙少安这位农村能人兼农活高手也不算是种烟好手。小说里写到,田福堂营务的旱烟,抽起来“不硬也不软,又香又顺气,晚上睡觉还没痰”,徐国强老人认为是“最喜欢的礼物”;而孙玉厚仅在院子外边的弹丸之地上营务旱烟,所出产的金黄色的烟叶,“不仅保障了他父子俩﹙孙玉厚与孙少安﹚和他二爸﹙孙玉亭﹚的烟布袋,还有剩余在石圪节的土街上换回几个零用钱。”可见,要想种好旱烟,是要技术的。也许正因为需要技术,使得种烟在那个年代,成了“营务旱烟好手”们的副业,拿旱烟叶到街上出售,不仅可以买盐和点灯的煤油,还可换回几个零用钱。

  关于吸烟。有关吸烟的叙述和描写细节,在《平凡的世界》中,多得数不胜数。通过这部小说,我们不难发现,吸烟在中国是有着广泛的群体基础,烟文化在中国社会有着深远的影响。首先,吸烟群体庞大。在那个年代,物质匮乏,且文化娱乐活动少,吸烟成了一种消遣。在农村里,“男人们大都一人一杆旱烟锅”。不仅庄稼人吸烟,揽工汉吸烟,干部们也吸烟。吸烟俨然成了那个年代男人的标志。当然,身份地位的不同,吸烟的档次也有所区别。庄稼人、揽工汉这些底层老百姓吸旱烟,有的用旱烟锅吸,也有的用纸如孩子写过的作业本卷着吸;稍上层或有身份的如干部田福军、白明川等,以及条件稍好的如田润生、金俊海等则抽纸烟,也就是卷制好的香烟。

  其次,吸烟场合广泛。那个年代,吸烟应该是不受约束,无任何限制的。庄稼人在院里坑上、田间地头、茶余饭后,兴致来了想吸就吸,没有丝毫束缚;揽工汉们在闲暇时、歇工后、睡觉前也少不了要吸烟;干部们在讨论问题、商量决策的时候也要吸烟;一个人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吸烟,两个人在商量事情的时候也吸烟,一群人在开会的时候也吸烟;走路吸烟、坐下吸烟、甚至有睡不着觉的,爬起来也吸烟。吸烟对于中国老百姓来说,是再普通不过的事了。国人吸烟的历史可能不长,但吸烟对国人的影响,却是深远的。

  关于敬烟。当吸烟成为一种生活习惯,烟成为大众化消费品时,人与人之间互相敬烟也就变得理所当然了。敬烟同样有学问。熟人之间敬烟,可以不讲究,也就是自己抽什么烟,敬给别人也是相同的烟。这时,烟是增进感情的催化剂。若有求于人时,敬烟是马虎不得的,敬给人家必须是好烟、名烟。小说中,王满银因卖老鼠药被公社拉到工地上“劳教”,为了“能多歇一会”,就硬塞给装土的后生们高级的“大前门”烟,以让他们装土装慢一点。孙少安到米家镇给牛看病,晚上向铁匠铺借火借宿,给铁匠师徒抽“金丝猴”纸烟,自己还是抽旱烟。这时,烟是探路石,是敲门砖。也有为满足精神需要而敬烟的,如金光亮,弄了点钱回到村里,“见人就散发纸烟,心满意足地接受村民们的恭维和道喜”,“借此机会去寻找人们的尊重”。这时,烟是身份证,是名利匾。敬烟的最高形式是送烟。烟作为一种礼品,必须是拿得出手的,像田福堂送给徐国强老人的,就是他最喜欢的旱烟叶。胡永合想拍《三国演义》,找马国雄副县长汇报商量,送给他一条“良友”烟。以烟作为礼物送人,虽是敬人以烟,但又超出了普通的敬烟的意义。

  关于品牌。在众多的文学作品中,《平凡的世界》里的卷烟品牌算是比较多的,共有六个卷烟品牌:大前门、金丝猴、牡丹、飞鹤、红塔山、良友。小说中有关这六个卷烟品牌的文字不多,尽管如此,也为分析那个时代的卷烟品牌提供了依据。首先,品牌档次的高低。 “牡丹”烟是田福军、李登云之类的县干部常抽的;“良友”烟是胡永合送给马副县长的礼物;“红塔山”烟则是孙少安去河南购制砖机时在个体商贩那里高价买来应酬用的。可见,牡丹、红塔山、良友属高档卷烟。大前门、金丝猴、飞鹤无疑要比前三个品牌的档次低。“大前门”在农村人看来,属于“高级的烟”,但像王满银、田福堂,一个属于“二流子”,一个是生产大队支部书记,这些人都能买得到也买得起“大前门”,说明其档次不太高,算是中档层次吧。“金丝猴”烟是孙少安早期出门办事用的,这个牌子看来不怎么样,仅孙少安买过。至于“飞鹤”,书中直接用“廉价”一词形容。其次,品牌消费群体的多寡。“大前门”可以说是第一品牌,不仅最先出场,而且出现的次数最多,好几个场合都提到过此烟,并且吸过此烟的人也多,可谓粉丝最多,知名度最高。“牡丹”不仅是田福军、李登云等县干部常抽,孙少安也买过出门办事用,可排第二。至于其他四个品牌,着笔不多,难分仲伯。

  《平凡的世界》里的那个年代已离我们远去而成为历史。也就是从那个年代起,中国人民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奇迹,中国社会也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旱烟,那个伴随了父辈们大半生的“精神食粮”,早已退出了烟草历史长河。中国烟草行业经过30年来的发展改革,烟叶种植技术越来越先进,种植效益越来越可观,卷烟产品质量越来越好,品牌销量越来越集中,品类越来越多样化,为烟文化的丰富注入了更多的内涵。 

  今天的烟叶种植,已向着“规模化、集约化、专业化、信息化”的现代烟草农业迈进。烟农不再像孙玉厚那样在弹丸之地上营务旱烟苗,成片的烟田越来越具有基地的特征;烟农技术水平不断提高,烟叶品质更具特色,已不是当年田福堂的旱烟叶所能相提并论;烟叶种植已成为发家致富之路,而非当年的换零花钱或买油盐酱醋。今天的烟民,吸食的不再是旱烟锅,也不是用形形色色的纸卷的烟棒,纸烟已不是奢求,甚至烟支越来越精美,越来越多样;卷烟的吸味也不用“不硬也不软”来评价,而是用各式各样的香型来区分;烟的焦油含量越来越低,在享受香烟带来的愉悦的同时,也把烟害降低一点点。今天的卷烟品牌,数量越来越少,知名度越来越高。当年的金丝猴、飞鹤、良友早已销声匿迹;大前门、牡丹这些高级烟,如今已是中低档次;唯有红塔山,依然是当今卷烟市场的翘首者。

  在十八大上,共产党为中国的发展描绘了更美好的蓝图。专卖体制下的烟草行业,更要抓住当前的有利时机,凝聚力量,攻坚克难,敢于负责,勇于担当,全面推进“卷烟上水平”。若干年后,当后人回忆起前辈的奋斗历程时,能为烟草业着墨,才不枉我们曾为烟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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