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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给您递支烟

2014年07月29日 来源:烟草在线专稿 作者:姚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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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草在线专稿  好久看不见那位常来店里购买黄果树香烟的大妈了。

  若不是大妈的邻居来买东西时无意中和我聊起大妈的境遇,我很难想象原本硬朗的大妈现在几乎是个病入膏肓的将死之人了。

  大妈就住在附近的一个小村子里。被她儿子接走前一直是我店里的常客。十天半月的便会来买一条售价5元的黄果树香烟和一些生活用品。和我非常熟络。每每看我生意不是很忙的时候,都会坐在店里玩会儿,和我拉拉家常。聊天中得知大妈已独居多年了。虽说育有三个儿子,自从老伴过世儿子们相继成家后,大妈谁也不依靠,一个人的日子倒也清闲自在。身边没有陪她说话的人,香烟就成了无可取代的最亲密伙伴了。累了乏了,抽支烟提提神;孤单了寂寞了,吸上几口烟解解闷。有什么心里的话儿可以对着枕边的“黄果树”细语倾诉。日子,因了香烟的陪伴,便多了几许温情。

  大妈经常在我面前感叹:三个儿子抵不上有一个闺女贴心啊。倒不是儿子媳妇们有多么的忤逆,各家有各家的难处,不能让自己给孩子们增加负担。看着大妈历经沧桑的脸上写满深深地无奈,我的心里真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有时大妈在我店里一坐半天,更多的时候都是她一个人说着,我倾听。对于我递给她的黄果树(是单包售价7元的),往往客气一番,嘴里说着我有我有呢,手还是会伸来接过。或许,在大妈的心理,除了香烟之外我就是可以陪她聊天说话的人,用不着跟我见外吧。

  听那位邻居讲,大妈自从被儿子接走后,就被“剥夺”了吸烟的权利。大妈并不愿意离开自己的小窝,却拗不过儿子们的坚持。弟兄仨决定轮流着养活妈。大妈心里明白,孩子们也是为了自己好,担心以后越来越老身边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也担心自己吸烟久了影响健康。当妈的不能违了儿子的好意,努力克制着自己几十年的喜好硬撑着不抽烟了。就是看着别人吸烟时,觉着心里像有无数条小虫子在挠她,难受极了。

  大妈就这么憋着憋着憋出了毛病。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不再精神抖擞,萎顿了起来。时间一长,大脑也出了毛病,对于去看望她的老邻居也不能相认了。弓腰驼背着,痴痴呆呆的活着。

  听了大妈的近况,我唏嘘不已。心里暗暗思量着,到底该不该劝阻老人抽烟呢?儿女为了健康着想强制老人戒烟的一片孝心,到底是对还是错?

  前些日子,意外的在门前遇见了大妈。被人搀扶着的大妈眼神呆滞,伛偻着腰,憔悴不堪。也许儿子们能体会自己母亲思家心切的愿望,带她回家来看看吧。

  看见大妈的那一刻,我习惯性的拉开抽屉取出一支黄果树。可没等我递过去,大妈已被搀扶着从门前缓慢而过。举着香烟的手悬在半空。我不由得叹息一声,大妈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和我聊得甚欢的大妈。没有了香烟,就好像跟过去的一切做了诀别。所有的人和事似乎都随曾经的烟雾飘散了。

  大妈,您知道吗?我真的好想再给您递上一支黄果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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